給 母親 吧

今天。
七點半，往台南的高鐵上哭了。


當我開始坐商務車廂，就習慣一杯黑咖啡+一份蘋果日報。
今天我接過這份報紙。
斗大的標題寫著:[妻買兇殺自己!!]
底下的副標寫著:[赴死前深情擁吻!]
這般扭曲的人生失格，這麼囂張的上演著，
愛顯然不算什麼!!
我注意到的是母親這個身分，實在偉大極了!

前幾天，我的母親告訴我，這筆錢不動，萬一怎麼了!就會留給你!
我還需要"這筆錢"嗎? 而僅僅信念使然，卻讓情節悲情了起來!
快20年了! 母親阿母親!! 僅僅信念使然........

寶貝! 我懂了! 信念真的好不容質疑!
[你相信你視為珍奇的嗎?]
[當然!]一出口，便百般幸福!
我哭了起來，這些對照，一時間無從比擬了。
車廂小姐:[請問需要整理桌面嗎?]
我害羞的掩面，這位小姐心疼的看了我一下，
[她也有子女嗎?]

一路進到教室，學生們愉快天真努力的呈現期末。

我! 是兒子/孫子，也是老師，更是情人，還是幻化的浪漫者。
這種當下，實在無須忍耐，哭泣便是，笑容亦便是。
二姑姑一路如同我的母親，分擔我的言行，
我永遠不會忘記，小時候有次上學出門前，偷了她的五個五元分裝在褲口袋裡，
她只是笑笑的叫我過去，一個一個把口袋中的五元拿出來，然後給我兩枚。
[好了! 你們走路要看車子，下課要回家吃飯!]

當我懷疑我的眼淚怎會如此輕易，暗暗評著:[他媽的蘋果日報，把眼淚弄得這樣廉價!]
殊不知，隱隱的30年間，多重母親的化身才牽引至此。
為此，前日超群走的消息，為她的妻兒難過半晌，
真的，脆弱的不是那些離開，而是那些存在!

走筆停頓，
接了奶奶通電話，慣性中，都是這樣的!!
[你吃了嗎?]
[啊!要休息了嗎?]
[你最近很忙唷! 忙什麼呢?]
[這麼忙是可以賺多少?]
[好!肝藥要吃喔!]
啪一聲!她便會掛掉!奶奶從不說再見!我也總是愣一下又回神!

母親吧!腦中展開許多圖像，我的嬸嬸/大姑/李瑞華阿姨....豪華他媽，大家的媽?
最近許多要新婚的，剛懷孕的，兒子滿月的，六歲了的，小孩在馬祖的。
母親們! 妳們好嗎?

妳們好嗎?
母性之於天地，絕不只角色定位是吧?

給妳/你們吧!
雖然我知道妳們在許多時刻仍然享受著美妙的每日，
而我僅是一時有感，為您們灑下幾滴淚!
[傻孩子!我可是很開心的!]

給沐浴中的雅君擁抱吧!!

給母親的 晚安!